第一百七十五章 成为更好的自己

    林婉和杨倩倩察觉到她的异样，都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"好，"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，"我明天上午过去。"

    挂断电话，林婉和杨倩倩立刻围上来。

    "怎么了？"

    林婉担心地问，"谁的电话？"

    姜昭摇摇头："没事，一个...老朋友。"

    "昭昭？"

    杨倩倩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，"你还好吗？"

    姜昭转过身，勉强笑了笑：

    "我没事。就是...婚纱可能要改天再试了。"

    她走到更衣室，脱下婚纱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姜昭就来到了女子监狱。

    经过层层安检，她终于见到了许言兮。

    隔着厚厚的玻璃，许言兮看起来憔悴了许多。

    "你来了。"

    许言兮拿起电话。

    探视室里，许言兮坐在玻璃后面，手上还戴着手铐。

    她的头发剪短了，脸色苍白。

    姜昭拿起话筒，还没开口，许言兮就笑了。

    "好久不见，"她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，带着一丝沙哑，"我的'妹妹'。"

    姜昭："你说要见我..."

    "怎么？"

    许言兮打断她，"你就不想来看看我过得有多惨？"

    她靠在椅背上，"你知道吗？我每天都在想，为什么我们被同一个家庭收养，命运却如此不同。"

    姜昭沉默着，她知道许言兮需要发泄。

    "你总是那么乖巧，"许言兮冷笑，"每天按时完成作业，帮妈妈做家务，像个完美的小公主。而我..."她耸耸肩，"我只觉得他们虚伪。"

    "许言兮，"姜昭轻声说，"爸妈是真心对我们好的。"

    "是吗？"

    许言兮的眼神变得阴冷，"那为什么他们总是夸你？却总是教训我？"

    姜昭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许言兮上初中后就开始叛逆，逃课、早恋，甚至夜不归宿。

    父母为此操碎了心，但许言兮始终认为他们在偏心。

    "我不明白，"许言兮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"为什么你总能做得那么好？成绩优异，考上名校，现在还要嫁给陈星野..."

    她的手铐"哗啦"作响。

    "而我呢？我那么努力想得到关注，却总是被忽视。"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许言兮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。

    姜昭轻声说，"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是你自己的选择..."

    "闭嘴！"

    许言兮猛地拍在玻璃上，"你凭什么教训我？你以为你是谁？"

    姜昭深吸一口气："至少我从来没有为了得到关注，就去伤害别人。言兮，你爱宋时川，但他爱的只有金钱和权力。"

    "你胡说！"

    许言兮的眼睛瞬间充血，"时川是爱我的！他为了救我，不惜..."

    "不惜利用你？"

    姜昭打断她，"言兮，你醒醒吧！他只是在利用你对他的感情。"

    "你懂什么？"

    许言兮的声音变得尖锐，"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！"

    姜昭叹了口气：

    "真正的爱情不是伤害，不是利用。

    如果你上学的时候愿意听爸妈的管教和劝告，现在肯定会生活的更好。"

    姜昭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许言兮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了。

    "你知道吗？"

    许言兮突然笑了，"我一点都不后悔。宋时川也好，艾米丽也罢，至少他们让我感受到了被重视的感觉。"

    姜昭的心猛地一跳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许言兮会这么说。

    "就算重来一次。"

    许言兮的眼神变得疯狂，"我依然会这么做。因为这就是我，这就是我的选择。"

    探视室里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姜昭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眼前的许言兮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和她一起被收养的小女孩了。

    "时间到了。"狱警走过来。

    许言兮站起身，对着姜昭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：

    "祝你和陈星野幸福。不过..."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"幸福这种东西，从来都不会长久。"

    看着许言兮被带走的背影，姜昭突知道，许言兮的偏执与仇恨，可能永远都不会消失。

    婚礼当天，阳光明媚。

    姜昭站在化妆间里，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
    洁白的婚纱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，头纱轻轻垂落。

    "准备好了吗？"

    林婉推门进来，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"天呐，你也太美了吧！"

    姜昭笑了笑，手心却微微出汗。

    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：【宿主，检测到心率异常，需要镇定剂吗？】

    "不用，"姜昭在心里回应，"我只是...有点紧张。"

    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推开，姜母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看到女儿的样子，她的眼眶瞬间红了。

    "妈..."姜昭轻声唤道。

    姜母走上前，轻轻抚摸女儿的脸：

    "我的昭昭，终于要嫁人了。"

    她拿出一条项链，"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，现在交给你。"

    姜昭低头看着项链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这条项链承载着母亲最深的祝福。

    蒋楠和蒋父也来了，蒋父自己姜昭对自己有芥蒂，所以识趣的送上了礼物，就入席了，没有提什么想要挽着她走红毯的话。

    生恩不如养恩，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没有养育过她，但是现在看到她能获得幸福，也由衷的高兴。

    婚礼现场，宾客云集。

    陈星野站在红毯尽头，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，衬得他愈发挺拔。

    他的手心也在出汗，不停地整理着领结。

    "紧张了？"陈父打趣道。

    陈星野笑了笑："有点。"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婚礼进行曲响起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红毯另一端。

    姜昭挽着姜父的手臂，缓缓走来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，在她身上洒下斑斓的光影。

    陈星野看着他的新娘，一时间忘记了呼吸。

    姜父将女儿的手交到陈星野手中："好好照顾她。"

    "我会的。"

    陈星野郑重地点头。

    神父开始宣读誓词。

    姜昭看着陈星野的眼睛，那里盛满了温柔与爱意。

    "我愿意。"

    两人异口同声。

    交换戒指时，陈星野的手微微发抖。姜昭轻声说："别紧张。"

    陈星野笑了："有你在，我就不紧张了。"

    仪式结束后，宾客们移步宴会厅。

    姜昭换上了一袭红色礼服，与陈星野跳起了第一支舞。

    "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？"

    陈星野在她耳边轻声问。

    姜昭笑了：

    "当然记得。"

    陈星野也笑了："你出现在我帐篷里，像个迷路的小孩。。"

    姜昭有些羞窘的白了他一眼，但是下一秒也笑了出声。

    舞曲结束，掌声雷动。

    姜昭看着满堂宾客，突然感到一阵幸福。

    【宿主，】

    系统的声音响起，【检测到幸福指数达到峰值。恭喜。】

    姜昭在心里回应：

    "谢谢你，系统。没有你，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今天的幸福。"

    五年后。

    姜昭站在实验室里，看着最新的量子通信设备。

    经过多年的努力，这项技术终于成熟，即将投入商用。

    "妈妈！"

    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    姜昭转身，看到三岁的女儿陈念昭摇摇晃晃地跑进来，身后跟着一脸宠溺的陈星野。

    "小心点。"

    姜昭蹲下身，接住扑过来的女儿，"怎么跑到实验室来了？"

    "爸爸说带我来接你下班。"

    小念昭奶声奶气地说，"我们去吃冰淇淋好不好？"

    姜昭看向陈星野，后者耸耸肩：

    "她说想吃，我拗不过。"

    姜昭笑了：

    "好，我们一起去。"

    一家三口走出实验室大楼。

    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，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，姜昭在陈星野的怀里醒来。

    她轻轻挪动了一下，想要起身，却被陈星野的手臂搂得更紧。

    "再睡会儿。"

    陈星野闭着眼睛，声音还带着睡意，"今天是周末。"

    姜昭笑了："可是念昭该醒了。"

    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，隔壁儿童房传来"咚咚"的脚步声，紧接着是奶声奶气的呼唤："爸爸妈妈！"

    陈星野叹了口气，不情不愿地松开手：

    "这个小闹钟比我的智能手表还准时。"

    姜昭起身披上睡袍，刚打开门，一个小身影就扑进了她怀里。

    "妈妈！"

    三岁的陈念昭仰着小脸，"我梦见我们去了游乐园！"

    姜昭蹲下身，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：

    "那今天带你去好不好？"

    "真的吗？"

    小念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，转身就往回跑，"我去换衣服！"

    陈星野靠在门框上，看着女儿欢快的背影：

    "看来我们的周末计划要改改了。"

    姜昭站起身，走到他身边：

    "怎么？陈总不愿意陪女儿去游乐园？"

    陈星野从背后搂住她，下巴搁在她肩上：

    "只要和你们在一起，去哪都行。"

    姜昭转过身，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：

    "那快去洗漱，我去做早餐。"

    厨房里，姜昭正在煎蛋，突然感觉腰间一紧。

    陈星野从后面抱住她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："好香。"

    "别闹，"姜昭笑着躲开，"蛋要糊了。"

    "让我抱一会儿。"

    陈星野的声音闷闷的，"昨晚加班到那么晚，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。"

    姜昭的心一下子软了。

    她关掉火，转身抱住他："辛苦了。"

    "不辛苦。"

    陈星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，"为了你和念昭，再累也值得。"

    "爸爸妈妈！"

    小念昭的声音从客厅传来，"我准备好啦！"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陈星野松开手："走吧，别让我们的'小公主'等急了。"

    游乐园里，小念昭一手牵着爸爸，一手牵着妈妈，兴奋地东张西望。

    "我要坐旋转木马！"

    她指着不远处的设施喊道。

    陈星野蹲下身：

    "那妈妈陪你坐好不好？爸爸给你们拍照。"

    姜昭挑眉："为什么不是你陪？"

    陈星野摸了摸鼻子："那个...我有点晕。"

    姜昭忍俊不禁："堂堂陈总，居然怕旋转木马？"

    "不是怕。"

    陈星野辩解道，"是...战略性回避。"

    最后，在女儿的坚持下，陈星野还是坐上了旋转木马。

    姜昭站在围栏外，看着父女俩一个紧张一个兴奋的样子，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下来。

    晚上，哄睡女儿后，姜昭坐在书桌前整理照片。陈星野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：

    "在看什么？"

    姜昭把手机递给他："你看，这张多可爱。"

    照片里，陈星野紧紧抱着女儿，表情既紧张又宠溺。

    小念昭则开心地挥舞着小手，完全没注意到爸爸的窘态。

    陈星野无奈地笑了：

    "这张要是传出去，我的形象就毁了。"

    姜昭接过牛奶：

    "放心，这是我们的独家珍藏。"

    陈星野从背后抱住她，看着窗外的月光：

    "昭昭，谢谢你。"

    "谢什么？"

    "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。"

    他的声音温柔。

    "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。"

    姜昭转过身，轻轻吻了吻他的唇：

    "我也要谢谢你。

    因为有你，我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