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尧勾唇,谢敬白和他一样,不谈恋爱就不谈恋爱,一谈恋爱就是只认定一个的专情种,这事他敢肯定不难搞定。
    他很少费尽心思管一个人的感情事。
    可现在不一样了,有人在暗处把目标对准他的女朋友,那这种平日里她瞧不起的“多管闲事”也要管起来。
    不愧是发小,谢敬白怀着特别复杂的心在走出段氏财团后,就捏着手机打开那个一直躺在他备忘录中的熟悉号码。
    这个号码这么多年过去,他都不舍得删除,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可以再将这个电话拨通。
    夜深人静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总会打开来瞧瞧看看。
    没有打通,就这么看着瞧着也足以安抚自己的内心。
    如今,好像就是那个“有朝一日”了,发小发话,正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理由。
    于是,待他走回自己车上,在给自己打打气之后,咬咬牙将这个尘封了大概有5年的电话拨通。
    拨通的那一刻小心脏紧张得不要不要的,生怕她换了号码,更怕她已经将他给忘记。
    很快,电话听筒里头传来欢快的手机铃声。
    “听妈妈的话,别让她受伤,想快快长大......”
    响了好一阵,到谢敬白手心全是汗水的那一刻,电话总算被接通。
    到了此刻,谢敬白的心几乎就要蹦出嗓子眼。
    堵得要命的喉咙,“喂......”
    谁知,被电话那端强先一步开口,“喂,谁啊?”
    谢敬白闻言,眼睛瞬间瞪得老大。
    和他印象中的声音完全不一样。
    不对,不是不一样,而是换了一个人,电话那端明显是一把奶娃娃的声音。
    “嗯?你不是盼盼?”
    他之前的女朋友叫顾盼盼,顾盼生辉的意思,长得古灵精怪的,人见人爱。
    可这会儿,对方真的就是一个奶孩子。
    下一秒,电话那端的孩子又开口了,“我不是盼盼啊,盼盼去嗨去咯。
    你谁啊,你叫什么名字,男的女的,今年几岁?
    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打电话。”
    谢敬白头顶巨大的问号,“盼盼去嗨了?去哪嗨去了?
    那你是谁?盼盼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,或者说盼盼是你的谁?”
    奶娃娃声音又响起,“我叫顾得白,大家都叫我小白白,顾盼盼是我的妈咪。”
    谢敬白这下子将问号换成了接二连三的感叹号,“!!!”
    头脑中回旋着奶声奶气的一句“顾盼盼是我的妈咪!”
    “顾盼盼是我的妈咪!”
    所以,顾盼盼已婚了?
    还已经有小孩了?
    有家庭了?
    这事他怎么不知道,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    慌乱之中,他急忙将电话挂断,久久不能平复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坐在车内。
    数秒后,他心痛不已放声大哭,像是心爱的宝贝被人抢走了一样。
    哭了蛮久的,哭到帝都医院那边来了电话他都啜泣着去接,“喂~”
    医院的护士以为自己打错,再三确认,“谢医生?”
    “呜呜。”谢敬白随便那张纸巾醒了下鼻涕,“咋啦?”
    小护士瑟瑟发抖,“没,就是想问下谢医生您这边的时间安排,我好给你安排一下下周的排班表。”
    谢敬白哭得更大声了,“不排班,老子失恋了还排什么班。
    呜呜呜......
    莫挨老子。”
    话音到此,被谢敬白无情挂断。
    电话那端的小护士,“???”
    这,谢医生谈恋爱了?不应该啊,整个医院的人都在传他喜欢男人。
    谢敬白不仅没心上班,在挂了电话之后还给段尧打去电话。
    段尧一接通,谢敬白又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得老响,“段三,我失恋了,我的盼盼结婚生子了。
    都怪我这么多年来自以为是地以为盼盼非我不可,会等我,没想到转眼间她就跑去结婚了,还生子了。
    好死不死的,这孩子的名字叫顾得白,这不就是Goodbye嘛,她在跟我说再见,拜拜了您嘞!
    拜拜了我这个谢敬白嘞!
    啊......”
    段尧叹了一声,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。
    安慰了两句,挂了电话之后吩咐严格,“利用暗网的关系高价寻找巫师,数量不限,秘密进行。”
    严格,“是!”
    严格离开办公室后,段尧陷入一阵沉思。
    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,很有必要改变一下现阶段的计划。
    段尧向来行动派,想到既做到,前脚刚安排严格对巫师招兵买马,后脚便张罗特级高手的事。
    紧接着,准备房子,准备一栋接下来准备当成婚房的别墅。
    空间不需要太大,但是需要很是幽静明亮,更需要安全系数一等一的高,当然也需要所有的装修风格受宋北悠喜欢。
    所有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,他才开始沉思起谢敬白说的那些话。
    顾盼盼结婚了?
    还生子了?
    不应该啊。
    当初她准备离开之前找过他,说只要他一天没死,她便一天不嫁。
    所以这是?
    顾得白,顾得白?
    顾,白?
    思及此,段尧脸上的暗沉消失,转而低笑一声,拨了一个电话出去。
    午后,宋北悠趁严冬和宗澜芳去超市,只身一人离开家,驱车前往清水河。
    到的时候,严立早已离开返回京城,贾不休还在,跟着白大师围在床边。
    床上躺着的,正是徐蒙。
    相比早上离开的时候,徐蒙身上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,白白嫩嫩地躺在床上。
    白大师见宋北悠回来,“哟,我悠,你来得正好。
    这个小兄弟招惹的巫师可不简单,往后要拿回小命估计没那么容易。”
    宋北悠神色一顿,双眸微微一眯,“你也没办法?我怎么不太相信。”
    白大师点头,“目前来看没有。
    你这边要不努力一把,我这边刚好有些挺不错的典籍,在你原有的基础上巩固一把就行。”
    他后继无人,宋北悠慧根极高,传给他人他信不过,传给宋北悠正好。
    宋北悠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,“能大概知道这巫师所在何处吗?”
    白老趁机,“隐隐约约知道吧,反正不是在华国,你这边要不考虑一下我的意见,然后我努努力告诉你具体一点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