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662章 拉稀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类别:
历史军事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作者:
木有金箍字数:2295更新时间:25/02/22 19:58:48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    马上坐了四个汉子,天黑看不清长相,只看到身着黑衣,细腰猿臂,个个孔武不凡。
    一个汉子单手提了一支长枪,枪尖在火把下闪着寒光。
    另两个提的是单刀,还有一个双手执刀。
    提枪的汉子冷笑一声喝道:“兀那汉子,留下钱财衣物,人可滚蛋。”
    袁重觉得这几个人不太像土匪,马匹高大,装备整齐。
    人也一拉溜地板正,还有这样高素质的土匪吗?
    但人家就是冲着钱财来的,并不要人命。
    老子管你是个啥,既然敢抢老子的钱,那就得跟你拼命。
    他往后退着,从官道边退到野草地里。
    四匹马也呈四个面兜住了他,各持武器警惕地紧盯着中间的袁重。
    这几个人在来前也都说明白了,此人身手不错,能徒手打翻四个壮汉。
    好在从外表上看,此人没有携带武器,那危险性就大大降低了。
    长枪汉子用枪一指袁重,再次喝道:“怎么,想死不成?”
    “我没有钱,你们也看到了。”袁重放下手里包着食物的纸包,摊开手说道。
    的确,从火把的光亮中可以看出,袁重除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淡青长衫外,别无长物。
    四个人进一步确定了此人没有武器。
    便不再啰嗦,一个持刀汉子从马上跃起,抡刀砍向袁重的后颈。
    袁重虽然失去一身恐怖的力量和意念,但战斗经验仍在,一听声音有异,便知不好。
    身子往前一窜,躲过背后的砍刀,身体一侧,又让过迎面长枪的攒刺,探左手抓住枪杆,用力往下一拉。
    持枪汉子不妨他动作如此之快,身体跟着往前倾。
    袁重跃起,右手一记重拳,砸在了他的脸上。
    那汉子鼻骨折断,脸型凹陷,大叫一声撒了长枪,身体伏在马背上。
    袁重顾不得查看战果,左手长枪往后一刺,将跟着冲过来的持刀汉子戳倒在地。
    另外两个汉子大惊失色,这还刚开始呢,就弄倒了俩?
    急忙拍马抡刀冲了过来。
    袁重抢过汉子的单刀,身体往斜刺里跑去。
    两个汉子圈马转向,想继续追击。
    袁重等马匹追到身后,一矮身,向一旁翻滚着,同时抡刀砍中了身后的马腿。
    马匹往前倾去,将马上的汉子掀了下来。
    他也不简单,单手撑地,一个前翻站了起来。
    可他低估了袁重的战斗意识,还没站稳,袁重的刀已经砍了过来。
    急忙抬刀挡住砍向自己脖子的一刀,不防下面被袁重一脚踢到了腹部。
    闷哼一声,摔了出去。
    另一个持双刀的汉子,纵马冲过去后,早已发现,四个人就剩了自己,也不再圈马回头,直接催马向前,一直奔进了黑暗中。看書菈
    那个脸上中拳的汉子,抹了把脸上的血水,发现事情不妙,也催马跟着跑了。
    时间很短,一场战斗结束。
    袁重一脚把刚想爬起来的汉子踹倒,踩住了对方的脖子。
    手中单刀顶在他的脸上。
    “跟老子说说,你是什么人?”
    那黑衣汉子被踩的不能动弹,求饶道:“好汉饶命,小的是无敌武馆的教头。”
    “无敌武馆?”
    “就是郑营县黑爷的武馆。”
    “黑爷又是何人?”
    “黑爷是县太爷的小舅爷,在郑营县无人不知啊。”
    “是他派你们过来的?”
    “是...是黑爷,您抢了他的赌坊,所以派我们来追回银子的。”
    “草,老子那是抢吗?还讲不讲理了!”
    黑衣人不敢接茬,只能紧张地等待着命运的抉择。
    袁重琢磨了一阵,放开了他。
    “回去跟你们那个黑爷说,别再惹老子,不然弄死他全家!”
    “是是是,好汉放心,小的一定带到。”
    黑衣人没想到还能活命,现在是人家说啥就是啥了,哪敢反驳。
    他爬起来,还不忘去搀扶那个被枪戳到肋骨的家伙。
    两人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黑夜里。
    袁重也回到官道上,手里仍旧提了那把单刀,左手捡回了食物包。
    “大哥哥,没事了吧?”
    黑暗里,响起了勤娃的声音。
    “走吧,你没事就好。”
    这会儿,袁重还得搀扶着一个虚弱的儿童。
    已经被拉稀折磨得没了力气,连走路都轻飘飘的,直打颤。
    两人回到家已经过了半夜,
    袁重也累得不行,体力这玩意儿经常跟不上节奏。
    钻进草堆里,草草睡下。
    第二天,袁重被一阵欢笑声惊醒。
    勤娃还悄悄跑到柴房里,用一根草屑拨弄着袁重耳朵眼。
    见袁重醒了,一脸兴奋地说:“大哥哥,快起来啊,大家都等你吃饭呢。”
    袁重捏了捏她的脸蛋,起身出门,拂掉粘在身上的草屑,跟着勤娃进了正屋。
    一个小矮桌上摆了昨晚带回来的食物,除了勤娃的奶奶,其余人都坐在桌子边上,等着袁重。
    勤娃的娘穿了件破棉袄,据说是勤娃奶奶的。
    而勤娃奶奶没衣裳穿,腿脚也不行,只能待在被窝里。
    大家高兴地吃着饭,听袁重说着打算。
    当听到袁重在县城了买了房,准备把他们一家都迁过去时。
    两个大人的手抖的都不能拿东西。
    勤娃坐在袁重身边,也不吃,只是看着他。
    她爷爷和她娘激动过后,开始低头抹眼泪。
    这两天他们度日如年,勤娃的爷爷都不敢出门抓鱼。
    村子里确实一天也待不下去,勤娃娘成天以泪洗面,如果不是担心勤娃,也早就自挂东南枝了。
    袁重看到他们激动的面孔,又听到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。
    心情也很不平静。
    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,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,他们仍然顽强地生活着,向往着美好的明天。
    包括他自己,也体会到了普通人生活的艰辛。
    一时间恍惚起来,经书上的几段内容,从大脑间滑过。
    仿佛让自己瞬间有了一丝丝的升华。
    这恐怕就是人生的积累,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,对人生的理解,应该是师父所说的领悟方向吧。
    屋子里沉默着,只有轻轻的抽泣声。
    勤娃早就将身体依靠在袁重身上。
    见他也两眼空洞,发着呆,便轻声问道:“大哥哥,你做我爹吧?”